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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品相關 (19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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常這麽稱呼她。

是的,有時,她就是有一股子傻勁兒,自己認定的事,會不顧一切的去做,就像她和韓啟政的感情,父母一直不看好,但她一直在堅持,結果,真是她傻傻的做了一件傻事。

可即便如此,她仍不後悔,多傻。

和秦九洲說話,她總覺得自己是一個需要教化的後輩,而他是一個非常有內涵的長者,能輕易溫暖到她,撫平她的心亂如麻。

“只是,我覺得好難。真心難。”

她把下巴抵在雙膝上:

“我是想重頭開始,想忘了,可他一直出現一直出現,我沒辦法做到徹底無視,然後,他會影響到我的心情,壞了我的工作狀態,打擊我生活信念,把我的日常搞得一團糟。”

秦九洲看著,沒辦法和她說:放心,會沒事的,那小子很快就會被帶回北市了,他不會再打擾到你。

咕咕咕。

來自她肚子裏的一聲叫,讓秦九洲決定先把這問題放一放,他站了起來。

她轉頭看,從她那個位置看,他高大極了,陽光照在他頭上,被他的黑發反了光,閃閃發亮。

“走吧,到屋裏去,一邊做午餐,一邊聊吧……人活在世上,最不該虧待的就是自己。哪怕失戀,哪怕分手,哪怕生病,哪怕面對死亡,都不要虧了自己。你要明白一件事情……”

他走在前面,她跟了過去,與他並肩走著低聲問:“什麽事情?”

“這個世界上,唯一不會背叛你的只有你自己。你可以負盡天下人,但不要負自己。你可不愛任何人,但一定要愛自己……”

這話,似乎是有感而發。

她側目睇著,一時忘了自己的苦惱,而暗暗揣測起他來:

這該是一個充滿故事的男人吧!

中餐做的不覆雜,做了三碗煲仔飯,食材上等,大米精致,附料齊全,做出來的東西,自然色香味俱全。湯是鮮蔬雞湯,清清爽爽,很下飯。

阿中吃了,豎起了拇指:“芳小姐,你可以去做大廚了。真不錯。”

其實,這只是家常小菜,和真正的大廚是沒法比的,比如阿政,就很會挑三揀四,那張嘴可難對付了。

飯後,秦九洲和阿中進了書房,他剛剛接了一個電話,需要去開個視頻會,解決一點工作上的事。

芳華則在廚房收拾。

等秦九洲處理完事情出來時,只看到那個小姑娘雙頰紅紅的坐在沙發上,手上抓著一瓶精巧的果酒瓶,正對著窗外的藍天大海發呆,臉上盡是苦惱——果然是應了那句話,借酒澆愁愁更愁。

“不好意思,我口幹了,喝了你一瓶果汁。”

發現他出來時,她轉頭解釋了一句,還搖了搖手上那個漂亮的透明酒瓶。

阿中就跟在身邊,見狀,張了張嘴,有點驚訝,又瞅了瞅秦九洲,沒說話,因為那是先生珍藏的,居然被偷喝了。一瓶要好幾萬呢……

“這不是果汁,是果酒。有度數的,會醉。不要喝了,我讓阿中給你去榨果汁。想喝什麽,柳橙汁,還是芒果汁?”

秦九洲把吃剩下的那瓶給要了過來。

她歪在那裏憨憨一笑,一只手有點誇張的指著那酒:

“這是酒?騙我?這麽甜,怎麽可能是酒?比那什麽醉生夢死好喝多多了……”

“不騙你。真是酒。”

他把瓶擱到茶幾上,輕嘆:上回只喝了一口就醉了,這回,喝了這麽多,肯定又得醉。

芳華很不樂意,又把它給抓了回來,抱在懷裏,雙頰紅紅的,嬌嬌的叫道:“別這麽小氣,就喝你一點果汁。我喜歡喝。秦先生,你那邊這果汁那麽多,等一下我走的時候能不能拿幾瓶回去?”

秦九洲看出來了:已經醉了——因為,她說話的時候,已經不用“您”,而是直呼“你”了。

“你想要,可以給你。但這真不能亂喝。這萬一後勁來了,你有可能就會睡上三天三夜……”

“騙人。哪有這樣的酒?這麽好喝……真的很好喝……

芳華打了一個酒嗝,又倒了一杯,想喝,又歪過紅撲撲的臉孔問:

“你事情辦完沒有?”

“處理好了。”

“好!”

她拿來喝了一口,以手指著他的臉蛋,又指了指身邊那個空位:

“那你坐下,現在,你能不能幫我再解決一個大麻煩。”

“什麽麻煩?”

他只得坐下,鼻子裏聞到的盡是那果香,甜膩極了。

“還是之前我們討論的那件事:分手是肯定要分的,問題的關鍵在於,我到底要怎樣才能絕了他的念想?讓他不要再來找我了。這樣,我們就可以各過各的了。我可以忘記他的……一定可以的。但他天天來找,天天來找,我就沒法活了。我意志再堅定,也經不起他這麽磨。”

她起誓似的對他說:

“我剛剛仔仔細細的想過了,我要重新開始。徹徹底底的和他撇清關系。完完全全的斷絕往來。”

秦九洲目光閃了閃,雖知她這是醉言醉語,但從一個側面來說,她心裏的確有這樣一個決心——由此可見,她的性情,是何等的剛烈。

也幾乎在同一時候,一道靈光,忽然在他腦海閃過,那想法,閃現的無比的突然,卻又是那麽的自然。

下一刻,他伸手輕輕撫了撫她那滑溜溜的發頂,在感受那份細膩的同時,語帶誘惑的低問:

“你確定想讓我幫你?”

那鋼琴似的嗓音透著一股子神奇的魔力,令她拼命點頭:

“對……快說快說,你有法子嗎?”

一抹溫柔的笑,在他臉上淺淺然泛開,朦朧的發著光:

“簡單,嫁我。”

一頓後,他又補充了一句:

“只要你結婚了,就能絕了他的念想。”

110,芳華說:“好,那我們現在就去領證。”

這話一出,守在邊上的阿中,渾身一震,繼而用一種極度震驚的眼神,盯視起大BOSS,嘴巴也跟著張大了,心頭在吶喊:

大……大BOSS,您……您不是在開玩笑吧!

這可是***裸的求婚啊!

您真的想清楚了?

不對,這分明就是騙婚:對方根本就神志不清啊!

芳華也一怔,紅滾滾的臉蛋,像熟透的紅蘋果,還眨了眨眼,眼底露著困惑之色,那表情特別的可愛,特別的萌,好一會才找回自己那軟軟糯糯的聲音:

“嫁給你?就能絕了他的念想?真的假的呀?”

這是一句不確定的反問。

就像一個乖乖學生在往自己最祟拜的老師求證,而老師的回答,絕對是具權威性的。

“真的!”

秦九洲給了一個肯定的回答,目不轉睛的盯著。

“可我怎麽能嫁給你?”

她慢慢的就蹙起了秀眉,聲音也透出了幾絲醉意:

“我不了解你,你也不了解我,結婚又不是兒戲,怎麽能說結就結?”

被如此排斥,完全在秦九洲的意料之中。

這證明,她醉的還不是很神志不清,只是薄醉,還存在一些判斷能力。

嗯,她需要再多喝點酒,醉得更深一點。

這與他才更有利。

他想了想,將那果酒要了過來,給自己倒了一杯,也給她倒了一杯,還很友好的和她的碰了一下杯。

這光景,令阿中的唇角狠狠又抽了抽。

他看得很明白,他們家先生,這是真想進行騙婚了。

如此行為,貌似有點不厚道哦!

但,先生已經沖他揮手,示意他出去,顯然是不想他來破壞了他的好事。

他默默的離開。

這事,不歸他管。

芳小姐,你只能自求多福了。

踏出大門那刻,他又扯著唇角笑了:

其實,能嫁給先生,真是一種福氣,被騙又如何呢?

只不過未來,還會有一小段比較不好走的路會等著她,韓家那麽覆雜,做韓家的媳婦可不容易,但,有先生護著,又有什麽好懼怕的?

他們家先生啊,是從來不走常規路的。

……

秦九洲待阿中走開後,喝了一口果酒,靠在邊上,欣賞這個丫頭把酒當水喝,嘴裏則從從容容的游說著:

“傻姑娘,了解需要一種過程。

“有些人在婚前了解透了再結婚,有些人呢則是結了婚再進行互相了解……

“就比如說,中國上千年的傳統,多是盲婚啞嫁的,婚後恩愛到白頭的也大有人在……

“而現在這個社會呢,雖說主張戀愛自由,婚姻自由,但戀愛N年,結婚N年之後,分手的,離婚的也不會少。

“網上有明確的數據爆出,現在的離婚率一直居高不下,這說明什麽,你知道嗎?”

溫溫潤潤的嗓音,就像灑了迷魂藥似的,吸引著芳華不知不覺就跟著問了下去:

“什麽?”

“了解不分早晚。只要第一感覺對了,任何事情都要勇於嘗試。嘗試是走向成功的唯一途徑。”

秦九洲從來是個厲害絕頂的商業談判高手,他可以熟練的運用古今中外各種典故,把人繞得暈頭轉向,現在,他已經開始把他那套似是而非的理論運用在這個小女人身上了。

“好像也是。”

芳華已然有點頭暈了,腦子裏忽就閃過了菊珛說過的一句話:

“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無事獻殷勤,只有兩個原因,要麽就是想和她上床,要麽就是看上了……”

難道還被她給說中了?

這家夥一早就對她有想法了?

她拍了拍自己的臉蛋,心下感慨:人心隔肚皮,果然是最難揣測的,而眼前這家夥,更加難揣測,因為他完全沒表現出來啊!

對,男人就是一種很難弄懂的動物。

秦九洲更難懂。

“秦先生,我想問你一個事,你得老實回答我……”

盤坐在沙發上的她,突然之間坐正了,隨即很嚴肅的發出一問。

“你說。”

今天,他很願意知無不言,言無不盡。

話音落下,一根纖細的手指往他下巴上給戳了上來,芳華突然側了過來,側歪著毛茸茸的頭顱,細細的在打量這張臉:

“哎,你這是想跟我上床,還是看上我了?”

這話,問得絕對火辣。

若放在平常,這丫頭肯定是問不出口的,她不是那種敢把男女之事放在嘴邊討論的奔放型女人。

那個戳的動作,更像是在調戲。

是的,她在調戲他,而她猶未發現。

這一切自然是酒精惹的禍。

“為什麽不說?這個問題需要想那麽久嗎?還是你和阿政一樣,又想編什麽理由來蒙我?”

她擰起的那道沒修飾過的月牙眉,就像她這個人一樣,是秀致而迷人的。

該在這個時候表白嗎?

秦九洲想的其實是這個問題。

說句實在話,此刻的她稀裏糊塗的,實在不是表白的最佳時機。

但是……

錯過了這村,可就沒那店了。

追求,有時就得冒點風險的不是嗎?

秦九洲嘆了一口氣,將那根禍亂的手指給撥開,再清了清喉嚨,終於開了腔:“之前你有男朋友,我不想說,現在既然你問了,我就不回避了……”

他深深的睇著這張精致的就像畫出來似的臉蛋,幹幹凈凈,除了潤膚露沒擦半點化妝品,卻仍那麽水靈動人。

誠如老邵所言,這是一個天生的美人坯子,一千年難遇一個,這種網上對美貌的誇讚或者有點誇張,但至少她是他遇上的最純萃、最天然的小仙女。

這些年,他看盡天下女色,中西皆有,形形色色,可誰也留不住他的眼球。

獨她,吸引住了他。

“對,我看上你了。”

低低的回答,是那麽的悅耳動聽,似蜻蜓點動了春水,在她那心頭輕輕的撩起了一層層漣漪。

一抹好笑,在她唇角彎起,在臉上蕩開,在眸間映染成朵朵桃花般的無邊春情,而語氣則是大驚小怪的:

“你……居然喜歡我?”

“喜歡!”

他回答的幹脆,完全不別扭,神情是那麽坦蕩。

她又美美的笑了,撫了撫自己那張臉:

“為什麽喜歡我?因為我長得好看?”

“你的確長得好看。”

男人找女人,多愛找漂亮的,這是本能。

“可我會變老變醜。”

“我也會變老變醜。”

“我要是變老變醜了,你還會喜歡我嗎?一輩子那麽久,你會變心嗎?”

“這要看你會不會愛上我。”

她又一楞,有點意外這樣一個回答,腦子肘了,有點繞不過來了:

“怎麽說?”

“感情是雙方面的。需要彼此一起經營。靠一個人強撐沒用。”

好吧,這話是挺有道理的。

“你愛我敬我,我自愛你護你。你若不愛我,我再如何喜歡,也會淡去冷去,也許就會被別人鉆了空子……”

“哦!”

她點了點頭表示認同,然後想了想又問了一句:

“那你會一輩子忠於我麽?會在外頭養女人嗎?現在這世道男人超愛往外發展。”

這一問,她問的可認真了。

很明顯,這是韓啟政劈腿事件的後遺癥。

他笑了笑,搖了搖頭,心下有點感謝酒精,讓她變得格外有趣。如果把她這些話全給錄下來,等她醒了以後讓她自己聽,她的面部表情,那該有多豐富多彩。

“只能說,對於偷吃,我不感興趣。”

他還是答了一句。

我只喜歡合情合法的吃。

這話,他沒吐出來,怕把她嚇跑。

雖然她有點醉酒,但這不保證她會突然清醒過來,一口斷然拒絕。

“好,那我們現在就去領證。”

將酒杯一放,她一拍大腿,站了起來,結果腳下有點不穩,猛的就沖進了他懷裏,嗅到了一股子好聞的青草味,還夾著一些她喜歡的果酒味兒……

“領證?今天?”

她的投懷送抱,與秦九洲是一件多難得的美事,但此刻,他哪顧得上享受這份溫軟,而是懷疑聽錯了。

111,民政局,領證,騙婚進行時

芳華從他懷裏撐起,皺了皺鼻子,看著眼前這張剛毅有型的臉孔,有點不高興了:

“我怎麽覺得你不大樂意啊?”

秦九洲不覺失笑,心情被她逗得極為的愉快,終於可以很肯定的認為:醉酒的她還是很可愛的,這麽黏黏乎乎,帶著一些小女孩的撒嬌,還真是美的不要不要的。

他挺享受其中的,並且還想著以後要沒事,可以多多灌她酒喝,在私下相處時,欣賞太太的醉態,自別有一番人生樂趣。

但現在的當務之急是,他得跟她解釋明白,以免她不高興,雖然她嗔怪的模樣挺迷人:

“不是,你懂的,結婚需要戶口本,需要上門拜訪你家裏人,需要……”

話說,這一系列事情真要按步就班的執行下來,恐怕他是娶不到她的。

他的背景擺在哪呢!

人家要是知道他是韓啟政的小叔叔,立馬什麽戲都得吹沒了。

所以,想娶她,就得快刀斬亂麻。

如果,今天,他真能把人給娶了,那後頭的事,就好辦了。

可問題是,沒戶口本啊!

他又不能去偽造一本。

“不用這麽麻煩,可以先斬後奏。”

人小姑娘一揮手,那可是豪氣沖天啊!

秦九洲心頭大樂,被她哄得格外開心,但還是笑著提醒了一句:

“那也需要戶口本。沒戶口本,我們辦不了證的。”

“戶口本?”

她重覆了一句。

“嗯。”

他應,腦子裏還真轉起了找人開後門走關系的念頭。

“哈!”

她卻笑了,笑得可得意了,一雙眼珠子亮晶晶的。

“你笑什麽?”

這一刻的她,一顰一笑,媚態十足啊!

秦九洲覺得自己要被她電得骨頭都要酥掉了。

唉!

他越來越覺得自己在她面前沒定力了,盯著她,都不想移開眼呢!

小女孩嘿嘿嘿直笑,唇色亮亮的,美美的:

“我有啊!”

“有什麽?”

他被電得有點低智商,一時沒反應過來。

“戶口本啊!你等著。我的包呢……哎呀,我把我的包扔哪了?咦,在那邊呢……”

她撲過去要拿包。

秦九洲怕她摔倒,扶著她過去,只見她從包裏取出了一本本子,紫紅色封面,居然真是那本讓人求之不得的戶口本。

這一幕,倒是讓秦九洲呆了好一會兒。

芳華呢,則在那裏滿臉歡喜的揮舞著那戶口本,整個人站的有點不穩,嘴裏還打著酒嗝:

“這是我媽讓我帶過來的,說是我姑姑要它有用,這不,還沒給出去呢,正好讓我先派上用處了,你說巧不巧……”

她說著,笑吟吟伸過了手,主動牽住了他那只大手,一邊使勁的拽他,一邊嘴裏直嚷嚷著:

“走了,走了,去領證……”

呵,大約,這就是命中註定吧!

秦九洲彎了一下唇,手上輕輕一使力,便將那蒲柳似的身子給拉進了懷裏,緊跟著,他便輕輕的攏住了她那纖細的腰。

此時此刻,聞著那醉人的女子馨香,秦九洲有點飄飄欲仙,有種想吻的沖動。

但,他還是努力克制住了。

現在,不能嚇她,若把她嚇醒了,那她這只快到嘴的煮熟的鴨子,就要飛了。

“餵,幹嘛不走?”

她擡起頭不滿的問。

他凝睇著,以手再次摸了摸她那頭柔軟的秀發,想著以後或者可以明正眼順的摸了,心頭不覺就淌出了一片柔情,嘴裏則溫溫的問了一句:“你確定,不後悔?”

“後悔是小狗!”

芳華賴在他懷裏,嘿嘿的笑,反過來問:

“難道你後悔了?當然,你要是後悔,那我們就……”

“走了……”

就這樣果斷的決定了。

雖然這麽做,有點太不厚道,但這對於他來說,好像也是唯一一個順順當當把人納為己有的機會了。

如果她神志清楚,他想誘~拐她,門都沒有。

既然老天爺把這麽一個不可多得的機會賜給了他,那麽他若不好好把握,就太對不起老天爺的恩賞了。

“那你後不後悔?”

她靠著他,繼續追著問。

他摸她可愛的紅臉蛋,手感滑溜溜的,超級好,好到讓他心神一蕩,凝了一下神後,才作了回答:

“我求之不得……”

“哦,這個回答,我很滿意。”

她笑瞇瞇的,望著門外那明艷的天空,花園似的前庭:

“那就走吧,結婚去了……哎喲,我說,秦先生,你們家的地板怎麽這麽軟嗎?什麽材質做的?我都要站不住了……”

聞著如此醉言醉語,秦九洲有點泣笑皆非,嘴裏溫溫的糾正道:“以後這裏就是咱們家了。”

“哦,那咱們家的地板,是不是有質量問題?”

她還是在糾結這個問題。

“沒。”

對於這點,他可以發誓,這幢小排屋用的材質絕對是優質的,有問題的是她的腿:

“我扶你吧!”

“哦……”

兩個人一起出了門。

阿中就在外面打電話,見他們出來,忙迎上前,沖他們打量了一番:這兩位,一點也不像要去散步的意思啊……

“先生,您和芳小姐,現在要去哪?”

“民政局,領證。”

這五個字,頓時讓阿中石化了。

領……證?

秦先生這手速,是不是也太快了點?

直接跳過戀愛相處階段,真的就把騙婚模式進行到底了?

真心有點恐怖啊!

七年前,秦先生為了一個小演員,而和家裏鬧了一個驚天動地,七年後,秦先生的這第二段婚姻,恐怕又得攪得韓家一個天~翻~地~覆了……

民政局裏只待了十分鐘時間。

填資料的時候,某工作人員頻頻沖芳華側目,總覺得她神志有點不清不楚,身上還酒氣沖天的,很不對勁兒,便輕輕問了她一句:

“芳華小姐,您好像喝了不少酒吧……現在這麽領證,真的沒問題……”

那言下之意,秦九洲哪能聽不明白?

他,秦九洲,有騙婚之嫌。

秦大BOSS就那樣閑閑的坐在椅子上盯著那多管閑事的小小工作人員,還沒等自己說什麽呢,只聽得他那位既將成為老婆的小姑娘,揮舞著手,舌頭都快粗了的在那裏叫:

“沒問題。我就嫁他了。挺好,真的挺好。”

還抹開了一朵燦爛的笑花,高興的不得了。

他聽著,心下自是得意的,這孩子,真是配合啊!

隨即,他禮貌的沖工作人員笑笑,解釋說:

“放心,我還不至於掉價到要做那種事。”

工作人員只能訕訕的推了推眼鏡,回應道:

“我只是覺得芳小姐喝得有點多。”

“她愛喝,我也沒辦法。老婆就是娶來疼的慣的不是嗎?”

語氣說得就像有多寵她似的。

工作人員虛笑,只能幫著給辦了登記手續。

最後,芳華是被秦九洲橫抱著從民政局走出來的。

酒勁兒算是徹底上來了。

她腳軟的根本就使不上勁兒了,頭也越來越重,坐進後車座,沒一會兒就睡了過去。

阿中一直在旁觀,就這樣眼睜睜看著他們,進去又出來,身份徹底來了一個大轉變——人生啊,有時就是這樣的荒誕不羈。

此刻,他擦著汗,從後視鏡打量這對剛剛做了一件驚天地泣鬼神的大事的男女,問得小心翼翼:

“先生,現在送您和芳小姐去哪?下午的會議還要不要繼續……”

“阿中……”

秦九洲打斷他的話,很刻意的提醒道:

“以後,是太太,不再是芳小姐了。”

阿中大汗,終於意識到自己稱呼錯了,馬上改口道:

“是,知道了!現在,我該送您和太太回哪邊?”

本來是要去公司的,但現在,先生的人生,剛剛發生了這樣一件驚天動地的人生大事,這行程,恐怕又得跟著變動了……

“下午的會議,包括,明後天的行程,都幫我取消。必須及時處理的文件,你去給我取過來。”

他一手摟著嬌妻,讓這個香香甜甜的小女人靠著自己,一手則翻著剛剛到手、還熱乎著的結婚證,合照上,她醉朦朦笑開花的模樣,令他不覺跟著微微笑彎了眉毛。

唔,終於得手了。

雖然過程有點可恥。

但他不後悔,一點也。

“現在去聽風海苑吧!太太需要睡覺。”

“是!”

阿中答應,心頭卻發出了一記長長的嘆息,連一向看重的工作盡數全被往後推了,這位新太太對先生的影響力,可真不是一般的大啊……

112,侍候醉妻,新婚福利,有點折磨人

秦九洲的助手阿中,姓段,名中華,金融系畢業,曾經的大才子,出身家境貧寒,立志要通過自己的努力,做一個出色的銀行信貸員。

阿中認得秦九洲時,他在銀行幹了兩年,因為遭人汙陷受賄,被拘役了三個月,就此失了工作,沒了女朋友,家裏頭呢,又以為他在外頭過著體面的生活,還逼著他幫忙介紹工作。其實那時他自己的生活也是一團糟。

一天,阿中出門找工作,看到一輛大眾SUV突然失了控,沖進了河裏。

圍觀者無數,但因為大冬天,竟沒有人下河去救那司機,一個個都只是在那裏叫:快下去救人啊,快下去救人啊……

生無可戀的阿中剝了外套,就跳了下去,把駕駛座上昏迷的男子給救了出來,送去了醫院,並還給墊付了身上僅剩的五百塊錢。

這一天,對於阿中來說,是極其倒黴的。

這個時候的他並不知道自己救的這個名叫“秦九洲”的人是何方神聖。

幾天後,一個名叫邵東坡的商務精英份子,找到了生活愈顯窘困的阿中,並將他帶到了秦九洲的病床前。

那天,他們在病房裏作了一番簡單的談話。

“是你救了我?”

“是。”

“那麽多人圍觀,為什麽你會想著要救我?”

“想找點事情做,好讓我覺得生活中還有人是需要我出力的!”

“希望我有所回報嗎?”

“我幫你墊付了五百元,還給我就可以了。”

“你很缺錢?”

“我缺的是工作。沒找到工作前,我缺的是錢。”

“我倒是可以給你提供一份工作,但薪資不會很高,工作任務會很繁重,且需要24小時跟班,你願意試試嗎?”

“願意。”

“為什麽想都不想答應了。”

“我需要工作,需要掙錢,需要一個重新開始的機會。”

“只要你跟著我,就會有一個全新的開始,但前提是:你得絕對的忠誠於我,一切服從於我……”

“沒問題。”

誰能想到他的人生就這樣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。

當他跟在秦九洲身後出現在他的公司,由他正式介紹著成為他的助手時,他才明白,自己救了一個貴人,而貴人又慧眼識中了他。

他的人生就此揚帆再起,一步一步往上走,繼而擁有了一切旁人眼裏的富貴榮華,房子,車子,事業,很多人奢望擁有的社會地位,紛至沓來。

是的,正是秦先生,將他這個寒門後生拉上了上流社會,而這麽幾年相伴下來,他也親眼見證了秦先生拼命工作時的瘋狂勁兒,只為了淡忘那個給了他家,又棄他逝去的女人。

這幾年,秦先生的生命中,有過一些女人,每一個或精致,或秀致,或慧質,匆匆的都成了過客。

每一位過客,他都給予了最好的安置,每個認得他的女人,多有了好的歸宿。獨秦先生,一直孤孤單單,守著他那些破碎的記憶,也不知要熬到猴年馬月,才能得到解脫,得到真正的快樂。

今天,阿中終於在秦先生臉上看到了這些年以來少見的款款溫情,心下明白了,秦先生這是真動心了。

當車抵達聽風海苑時,他看到先生小心翼翼的把這位新太太抱下車,那眼神,宛若在欣賞自己畢生最心愛的珍寶,連走路都是小心謹慎的,如此愛護,叫他嘆為觀止。

他看著,微微一笑:這是秦先生之幸,也是芳小姐之幸。

只是芳小姐實在是醉的厲害,但願她醒了,不會反悔才好。

阿中的人生,就是那樣一步步被秦先生改寫的,他現在的一切,雖有他努力的成份在,但若沒有秦先生,他,段中華,恐怕會落魄到回鄉種菜的地部,絕對不可能擁有如今這樣一種頂尖的生活狀態。

現在,芳小姐的人生,也將會因為秦先生而徹底被改變。

這個男人不會因為他們出生底層就輕視了、鄙視了,他有容人之能,所以,只要芳小姐可以放下過去,那麽他便是她最好的歸宿。

芳小姐,請一定善待秦先生,並信任他,愛護她,那麽,你就會擁有一段讓人人人艷羨的婚姻。

秦九洲將芳華放到了自己床上。

他的床,是2.0米*2.2米的,很大,故而將她襯得格外的嬌小,縮在床上,那麽一丁點。

嗯,這丫頭本來就長得不壯實,但精致。

他陪躺著,細細的端詳。

臉紅紅的,皮膚嫩嫩的,睫毛長長的,鼻子俏俏的,嘴唇紅紅的,身線是阿娜的,手感是細膩的,就像花瓣上的觸感……絲滑的秀發鋪了一枕,泛著花香,酒香……縈繞在他鼻尖,聞在心田,遐想連翩……

她是美的。

而他看呆了,看傻了,看得都忘了時光飛逝……

直到她吐了。

對,突然之間,她翻了身,唔唔唔的就往床的另一邊劈裏啪啦吐了一大堆,把中餐吃的一古腦兒全吐了出來。

秦九洲嚇了一跳,忙去給她拍背。

喝醉的人,最忌諱吐了,這萬一有異物梗在喉嚨裏,呼吸不通,極有可能造成窒息。

“芳華,你怎麽樣?”

這丫頭吱吱唔唔的,就翻倒在那攤汙穢當中。

秦九洲頓時傻了眼。

臟了。

臭了。

醜了。

這丫頭很誠實的將她最不堪入眼的一面很不客氣的呈給他看了。

唉!

他突然後悔,不該再給她添酒,最後一杯不喝的話,可能她就不會醉成這樣了。

但為了滿足自己的私心,他幹了缺德事,所以,小姑娘報覆性的給他出了難題——讓他侍候她。

好吧!

那就侍候吧!

他突然將唇角勾了起來。

其實也挺不錯的,對吧!

因為可以那啥……

秦九洲先去浴室放水。

回到床邊時,他手上多了一條毛巾,先給她擦了擦身上的汙穢之物,然後呢,寬衣解帶,一點點把她身上的衣服剔除了……

她很乖,一動不動的任由他為何欲為。

偏偏他卻覺得自己的臉,唰唰唰的在燙起來;心臟,砰砰砰的在狂跳起來;身上的血液,噌噌噌在急躥起來……

只能說,這不是好差事。

他嘆了一口氣,雖然一飽了眼福,但,太自虐了。

那些潛藏在他身體裏的正常的男性功能,貌似有點承受不住這種虐待,已經在嗷嗷的叫了。

可他不能。

這種事,得在她清醒的時候,你情我願的做,才是美好的,否則,那叫犯罪。

他不屑做。

但是,他又不能把她扔給幫傭阿姨。

他只能委屈點,受累點,將她抱起,送進浴室,沈到水中,讓滿浴缸的泡泡,遮住了她的白璧無瑕,只留下一張紅紅的臉蛋,安靜的睡著,就像孩子似的,充滿了信任,完全不知道自己正面對著一頭餓了不知道有多久的豺狼。

唉!

他又嘆。

這丫頭,明明很輕的。

可這麽一折騰,身上全是汗了,坐在邊上,他又是好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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